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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扯过林痕的外套勉强缠住手臂上的伤口,鲜血染透了林痕的衣服。

  林痕张着嘴,眼睛死死盯着贺景的胳膊,眼前一阵清晰一阵模糊,血液顺着贺景的手流到他手上,还是热的林痕喉咙里发出意味不明的声音,用尽全力也只是动了动手指,扯住了贺景的衣角。

  傻逼,再释放信息素你他妈可能比我还先死。

  贺景弯腰紧紧抱住林痕,任由肆虐的信息素攻击身体的每一个脏器。眼球充血的像要爆开一样,皮肤上也开始出现细小的血点,又被手臂上的惨烈遮盖住,不止外表,内里的脏器也已经撑到极限了。

  就在两个人都要撑不住的时候,司机终于在医院门口停了车。

  贺景推开车门,抱起林痕冲了出去。

  早就等在门口的医生护士接过林痕,为了维持信息素的包裹,贺景跟着一路跑进手术室,要看着林痕做手术的时候被医生们按住。

  贺景抓住医生的衣领,神志不清地喊:干什么!你们救他啊!

  停下信息素!他已经不需要了,冷静一点,这样下去你会有生命危险!医生一面吸引贺景的注意,一面示意身后的护士。

  护士小心地接近贺景,看准时机一针镇定扎下去,贺景晃了晃,透支到极限的身体完全抵抗不住药力,眼神还紧紧锁着手术台上的林痕,却还是倒了下去,被抬到另一个手术室抢救。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撑起眼皮说:不能熬夜了,好困白天再修错别字,暂时先更一章

  我:我17号日六!(自信)

  阿晋:得了吧你!

  【20个红包~】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老可爱:慕雅陶10瓶;朝五晚十、夏不语5瓶;四伏、空悠悠2瓶;一具尸体1瓶;

  爱你们!

  第65章

  两个人的情况都非常危险,一个是突发性的信息素不耐症,心脏负荷过大一度停止跳动,一个是植入手术后不要命地猛然释放信息素,造成内脏损伤加上手臂半残失血过多。

  两场手术持续了一天一夜,被推出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

  林痕睁开眼第一个看见的是他妈。

  林月秋红肿着眼睛,看见林痕醒了,眼泪又掉了下来,摸着他的脸止不住地哭:你还要骗妈到什么时候啊。

  林痕脑袋昏沉,身上说不出的疼,血液凝固了一样,他不知道要怎么和老妈解释,脑袋里闪烁的全是贺景身上血肉模糊的模样。

  他动了动胳膊,搭在林月秋手上,顾不上别的,嘶哑着问:贺景怎么样了?

  林月秋擦了擦眼睛:和你一起推出来的之前醒了一次,听护士说又睡过去了,目前情况还算平稳。你感觉怎么样?妈给你喊大夫。

  林痕提起的心猛地放下来,看着医生围着自己忙前忙后,又忽然陷入一种突如其来的茫然,直到林月秋喊他才反应过来。

  饿不饿?我给你买点粥,大夫说你暂时还不能吃别的林月秋看着儿子苍白的脸和嘴角的青紫,心里别提多么难受,妈没你想的那么脆弱,有什么事都和我说一声,怎么都比你一个人扛着好啊

  林痕眼眶一热,鬼门关走一遭的后怕和差点再也见不到老妈的恐惧让他后背发凉,他用力握住林月秋的手,沙哑地说:妈,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林月秋摸了摸林痕的额头:这次是你命大,要是真出点好歹,妈也不用活了。

  命大

  林痕脑海里闪过贺景举起折叠刀的画面,刀刃刺进皮肉,鲜红流淌,甚至能听见血肉绽开的声音

  他没法想象,贺景是怎么忍住本能,硬生生剜出抑制器的。

  林痕身体恢复的还算快。

  大夫说这种突发性病例非常稀少,按照林痕最开始的状态,十分钟内没有外界干预就会有生命危险,超过二十分钟,抢救回来的可能性降低到百分之一。

  幸好有贺景的信息素一路帮他吊着命,林痕进手术室的时候才有一线生机。

  当时的情况不允许林痕像林月秋那样每天服药,坚持几年痊愈,医生紧急决定采取手术,把林痕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手术很顺利,先住院观察一段时间,如果没什么感染,最多半个月就可以出院了。

  林痕躺在床上,听医生和林月秋讲他的病,等事情交代的差不多的时候,他问:贺景呢?

  医生愣了一下,才道:植入手术后没有修养就到处走,强行取出抑制器,没有任何缓冲地立刻调动全部的信息素,甚至超负荷运转,再加上失血过多这个病例接下来几十年都会挂在医院走廊的,居然抢救回来了。

  林痕猛地攥紧手指:他现在怎么样了?

  病人手术顺利,但失血过多,精神萎靡,手臂伤口留疤是不可避免的了,信息素方面还需要再做一次小手术调整,不然他现在的身体容纳那么多顶级Alpha信息素很不稳定,不能控制信息素的顶级A太危险了。

  医生走后,林月秋给林痕剥了个橘子喂到嘴边,叹了口气:这次多亏了小景,如果没有他,我不敢想会变成什么样我想过去看看,但是他家里人比较注意隐私,派了很多人守着,不让进。

  家里人林痕眼底一暗。贺年吧。

  我就去找护士打听,他比你先醒的,但没两分钟又昏了过去,还和护士问你来着,护士说完你没事他就又晕过去了,你过了一个小时就跟着醒过来了,林月秋面色憔悴地抚了抚林痕脸侧,你是要吓死妈啊。

  林痕无言以对:妈,对不起

  下次有什么事都别瞒我。嗯。

  在床上躺了两天,林痕才能正常走路,虽然脚步虚浮,但总算是能坚持。

  这两天他想了很多,很多。

  包括他对贺景,贺景对他,他们之间他想,他应该亲自去谢谢贺景。

  第三天,贺景才能保持一小时以上的清醒,止痛药对他来说作用不大,吃过不到半小时就会失效,所以昏迷状态他也是疼的,做梦都是疼的。

  只有梦里有林痕的时候,才能短暂地逃开疼痛,催眠自己藏到林痕身边,紧紧抱住,才能有片刻安眠。

  贺年公司很忙,每天过来也不能一直待在这,直到今天才赶上一次贺景的清醒状态,憋了好几天的火气终于爆发。

  你怎么不把脑袋割下来给他呢!我看你留着也没什么用!

  贺景左臂痛得整个左半边身子都跟着疼,呼吸都小心翼翼的,闻言张了张嘴,喉咙肿胀,声音蒙上了一层雾一样低哑:我要见林痕,我要确定他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