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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痕停下,皱眉看向后门。

  江词文推了推眼镜,靠在门边,笑着说:感冒了?

  林痕没心情和他说话,收回视线,哑声说:有屁快放。

  坐下聊聊吧,江词文长腿迈着,几步走到他面前,拉开一把椅子坐下了,你不同意我就用信息素压你了啊,平时压不住,你现在的状态我释放一点儿你都会倒下吧?

  江词文的等级比贺景低,没有让Beta进入伪发情期的能力,但全力释放下也可以让Beta感到压力。

  林痕现在难受得走路都晃悠,确实打不过他。

  林痕权衡了两秒,在两米外的桌子上坐下了,吸了吸鼻子,不通气,烦躁地说:说什么。

  小唤不在,你没发现?

  什么?林痕一愣,下意识看了眼江唤的座位,他这一天都浑浑噩噩的,压根没注意到江唤,收回目光,跟我有什么关系。

  他第二节 课就离校了,江词文了然地笑笑,撑着下巴打量他,你猜去哪了?

  不知道。

  医院,江词文手指轻轻敲着桌面,贺景差点把他打废了。

  哦。林痕瞥了他一眼,收回视线,抬手摸了摸额头。烫手。

  贺景也差点把他弄废了,他没资格同情谁。

  林痕冷淡的反应让江词文愣了愣,贺景离开的那段时间到底对林痕干了什么,这么猛的舔狗都这个反应

  说完了?林痕看着他。

  没有,江词文收敛好表情,挂上熟练的笑,我希望你以后可以和小唤保持距离。虽然是江唤作死,但怎么说也是亲弟弟,他还是会心疼的。

  林痕站起来往门外走,那你应该管好他。

  我会管好的。江词文在身后说。

  林痕一直病了小一个礼拜才算好全了,这一周贺景一次假也没请,每天按时到校,不迟到不早退,就是没和林痕说一句话。

  林痕每天在后座看着他和别人笑,和别人亲切,平时生龙活虎的人被感冒和醋意折腾的饭都吃不下去。

  他是个俗人,也想在喜欢的人那儿要点儿特别,但很可惜,贺景不会给他。他只要表现出一点儿想得寸进尺的意愿,贺景就会觉得被冒犯了权威,下一秒就是毫不留情的打击。

  林痕趴在桌子上,眼前是贺景,耳边是老师夸贺景成绩的声音,脑海里是和贺景的回忆。

  那年他终于和贺景考上同一所高中,他的教室在一楼,贺景的教室在六楼,就为了能多看贺景一眼,有机会和他说句话,他每次下课都会拼命地跑到六楼。

  前一天晚上兼职到凌晨,第二天白天的课间十分钟,不吃东西不补觉不上厕所,爬六层楼梯,就为了看心上人一眼。

  贺景不喜欢闷着,下课了也会到处乱走,他爬上六楼不是结束,还要四处找人,经常只看了一眼就上课了,他只能再跑回班。

  体育老师撞见他好几次,还以为他想锻炼身体,忍不住问:你小子这么爱爬楼,要不要来体育班啊?

  林痕拒绝了,因为他蹲了教导主任俩月,教导主任答应他下学期分班,让他和贺景一个班。

  学体育就看不着贺景了。

  现在想想,当时的想法还真是天真。

  他和贺景的距离从来不是一楼到六楼,他们之间横亘着的是一条长长的银河,星辰闪耀河水滔滔,而他手里只有一把勺子,只能跪在河的这边,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舀水五年过去了,银河灿烂如昔,不变的是对岸那个仿佛触手可及却永远也抓不住的背影,改变的,只有他溃烂的膝盖和遍体鳞伤的手指。

  林痕也想过,或许有一天,会因为各种不可抗力放手,但每次不等思考出结果,就又会被贺景的温柔蛊惑,忘记伤痛。

  贺景就是他永远也跨不过去的劫难。

  第13章

  开学后林月秋就不让林痕打工了,家里的收入一下少了一半,压力骤增,她不得不和制衣厂老板申请加夜班,每天都要干到半夜才回家。

  高三下学期,老师们都跟疯了似的留作业,林痕背了一书包的卷子推开家门。

  今天也没能和贺景说上一句话,林痕放下书包,表情沉闷地脱了外套挂好,到厨房做饭。

  一周时间足够他忘记贺景做的事说的话,愤怒消失,喜欢就不可阻挡地重新占领心脏,林痕像之前无数次那样,开始后悔当时为什么没好好解释,为什么和贺景吵。

  无论他有多痛苦难受,贺景都感受不到,为什么还没记性地用这个做理由让贺景生气。

  比耐性,林痕这辈子都比不过贺景。

  贺景可以一辈子都不再见他,当他是陌生人,但林痕做不到天天眼睁睁看着贺景和别人笑和别人说话,唯独不搭理他。

  今天中午,林痕去学校对面的花店买了一束开得正好的红玫瑰,精心包装好后偷偷放到了贺景桌子上,花里有他憋了好几天写出来的道歉卡片。

  贺景从外面回来看见花的时候笑了,周围人起哄,问他又是谁啊,贺景摇头说不知道,唇角弯着拿起花,掏出卡片的一瞬间脸色就变了。

  下一秒那捧林痕准备了很久的卡片和花就进了垃圾桶,又被人起哄捡走,最后班里Omega人手一朵,花瓣撕得到处都是,落到地上,被人群嬉闹着踩成泥。

  而卡片上的内容被到处传播,不知道变了多少个版本,在年级群里疯狂转发。

  罗浩山一群人看不下去,听见谁说就揍谁,在网上到处约架,最后被林痕拦住。

  全校都在说,他们还能把学校掀了吗。他早就习惯了。

  给林月秋做好饭,林痕回到卧室看了会儿书,数学题该不会的还是不会,越看越困,不知道什么时候趴着睡着了,等再醒过来已经十一点多了。

  门外忽然传来脚步声,林痕推门出去,正撞上刚走进来一脸倦容的林月秋。

  还没睡呢?熬夜不长个儿啊这位同学,林月秋放下包,不自觉地揉着肩膀,累到声音低低的,我先去吃饭了,早点睡吧。

  林痕捏了捏拳头,妈,要不夜班就别去了。

  夜班给的才多,这算加班费,林月秋的声音从厨房传出来,哎哟,今天炖了肉啊,我儿子真棒。

  林痕站了很久,回到卧室给孙里发了条消息。

  【你说的KTV是哪家?现在还缺人吗?】

  第二天,林痕晚上和林月秋撒谎说和罗浩山他们吃饭,自己换了身衣服去KTV面试。

  这家店他知道,但是没去过,贺景这些大少爷们不喜欢,嫌保密性不够,林痕对这种地方的了解基本都是通过贺景,自然也跟着没来过。

  他进去直接问了前台去哪面试,前台本来爱答不理的,一看林痕的脸立刻笑了,热情地亲自带他去找老板。

  我们老板姓顾,你叫他顾老板就行。敲门前前台小声叮嘱他。

  林痕点点头,说了声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