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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节(1 / 2)





  般山道人打量了倪溪几眼,直接吩咐道:“你先绕着全庄三圈,什么时候跑完什么时候算数。”

  啊?

  倪溪一愣,然而在看到般山道人严峻的面容后不敢再说什么了,乖乖的迈着小身体去跑步。

  扈家庄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等倪溪跑完三圈后,已经过了两个时辰了,倪溪回到白杨树下,累的气都喘不上来,整个人都要瘫了。

  好在般山道人或许看在她年龄尚小的缘故,给了一炷香的休息时间。一炷香后,倪溪又开始了为期半个时辰的扎马步。

  般山道人确实做到了他的严格要求,倪溪身体稍微有掉松懈,一个白杨树枝就会飞快的抽了过来。

  “专心!”般山道人皱眉。

  倪溪龇牙咧嘴过后,立马又恢复了龙马精神……

  就这样,一整天下来,到晚上睡觉时候,大小腿和腰背全身都酸痛的不行,整个骨头都快散架了似得。

  扈太公心疼的不行,连说让倪溪不要去了,或者让教扈成武艺的棍棒教师教她也行。都被倪溪拒绝了,这还只是开始如果连这点都受不了,还提什么成为强者呢,她是不会半途而废的。

  倪溪泡了个热水脚躺床上,或许是白天太累的缘故,一躺床上就呼呼大睡起来。

  第二天,依旧是跑三圈,然后扎马步……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已经过了两个月了。不得不说,这些辛苦还是有用的,最起码倪溪的身体已经一天比一天强健,体力也越来越好。

  当然,随之而来每日的锻炼力度也增加了,从一开始的跑三圈变为四圈五圈直到如今跑完八圈倪溪还能面不改色的扎马步。

  同时,般山道人开始教她一些简单的棍棒使法了,倪溪用心的学着,般山道人尽心的教着。

  学习武艺的日子过得飞快,倪溪的生活变得很简单,别的女童都是在家学做女红厨艺,而倪溪每日除了习武就是习武。

  半年后,倪溪已经学会使棍棒,她与兄长扈成比试了一次,输了。虽然输了,却与扈成只是几招之差,倪溪学武不过半年,而扈成已经跟着教师学了两年了。

  又过了半年,倪溪再次与扈成比试,这次两人不过半招,扈成已被拿住。扈成学的那些不过是花拳绣腿,而般山道人教给倪溪的,却是真正的武艺。

  扈成被自己的妹妹打败后不可置信,死活央求着要与倪溪一块随般山道人学武,扈太公见倪溪学武一年,果然大有成效,也就辞了那个棍棒教师,随扈成去了。而般山道人,与倪溪早已熟悉,既然当初收了倪溪,如今再算上她的兄长一个又如何,最终同意了。

  好在扈成由于上次被亲妹妹打败大受打击,一心想重振旗鼓,所以也学的格外认真。至此,兄妹两一起跟着般山道人习武,每日早起摸黑,风吹日晒,勤奋刻苦的学习武艺。

  学会了棍棒,般山道人开始教刀枪用法以及其他十八般武艺。劈,斩,刺,挂,扎,拨等等,诸如此般,般山道人所会甚多,且样样精通,让倪溪扈成两人看的目不转睛敬佩不已。

  在这些武艺中,倪溪学的最好的便是鞭法了,舞起来如银蛇飞舞,寒光凛冽,让人看的眼花缭乱,只是鞭长莫及,为了配合近战,倪溪又特地刻苦练习刀法。

  而扈成,他似乎特别适合弓箭,虽然做不到百发百中,可也不差,而且他的臂力惊人,一把钢枪舞的也毫不逊色。

  很快三年就过去了,这年倪溪十一岁,扈成十三岁。

  般山道人将所学倾囊相授,倪溪与扈成虽年纪尚小,武艺却已经到了小成,就是在江湖中行走,也是不怕的。

  而般山道人在这扈家庄呆了三年,也到了该走的时候了。

  第85章 扈三娘篇(2)

  “小妹, 刚才先生给你说了什么?” 般山道人走后,扈成迫不及待的拉住倪溪问道。

  倪溪瞟了扈成一眼,“想知道?”

  扈成小鸡啄米一般连连点头,眨巴着眼睛。刚才他与小妹一起送别般山道人时, 般山道人说有几句话要赠与小妹, 把小妹单独叫走了。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小妹的表情很凝重, 他远远观望着,却听不清,内心好奇的就像十万只蚂蚁在挠一样痒得不行。

  “不告诉你!”倪溪提步往回走。

  她没有理会身后扈成垂头丧气的模样,内心还沉浸在刚才那场谈话中……

  般山道人把她单独叫到一边后倪溪忐忑的等待着, 不知道般山道人会对自己说些什么。

  这三年来, 她虽然没有拜般山道人为师,可内心里却是早已经把他当做师傅看待的, 三年来他的的谆谆教诲与指导, 让她受益匪浅。虽然过程是辛苦严苛的, 可能遇见这样的良师不得不说是她的幸运, 般山道人让她的内心逐渐变得自信坚毅起来。

  对于般山道人的离去,她是不舍的,她感觉自己所学的远远不够,她还想继续学下去,却没有机会了。

  此刻临别时的赠言, 尤其珍贵, 倪溪开始好奇, 般山道人会对自己说些什么。

  “叫你来也没什么,”般山道人开口。

  “天下无不散的筵席,贫道这一走可能此生不会再与你们兄妹见面了,因此索性就将话说完再走。你与你的兄长在我这里学了三年,如今算是出师了,贫道可以断定,只要你们每日不忘勤加练习,在武艺上定会有所造诣。关于你们二人,扈成的性子比较跳脱,虽然鲁莽了些沉淀几年就好了,倒不用担心,贫道唯一担心的,就是你。”

  “我?”倪溪指着自己不可置信,她不是应该是最不让人担心那个吗?包括练习武艺的时候,也从不偷懒不抱怨勤勤恳恳,与扈成相比,她更像个姐姐。

  “对,就是你。”

  般山道人严肃的看着倪溪,眼神透着一股担忧来:“贫道见过无数孩童,也有比较早熟的,却没有一个人像你这样沉稳,知道什么时候做什么事从来不需要别人去说。可你就是太沉稳了,贫道不是说沉稳不好,只是你这个年龄,本就应该是充满童趣的时候,你却把自己逼的太紧了,成天到晚绷着个脸。贫道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总感觉你内心憋着事,太过压抑也不愿对别人说。这样久了下去,恐怕不是好事情,你应该多与人交流……”

  听着般山道人语重心长的这番话,倪溪总算明白了。

  她自从穿越过来后,一想着将来宋江会破了祝家庄,扈家庄的所有人都会死于非命,就有一种严重的紧迫感驱使着她使劲的往前走,一刻也不敢松懈。可她却忘了她如今还是一个孩子,这样的行为在别人眼里是不正常的,就像扈太公有时候看着自己欲言又止的神情,他应该也是这么觉得吧。

  倪溪突然想到她这三年来忽略了许多,包括与身边之人的情感,自己太急功近利了。她是要改变将来,可是不代表她要把一个本应该美好单纯的童年过得跟个苦行僧一样啊。

  果然不能把自己逼太紧了,人生得意须尽欢,就该好好的恣意一下。

  这样想通后,倪溪的眉头舒散了些,真诚地说道:“我懂了,先生。你放心,我会改正的。”

  般山道人难得的露出了一个笑容,既然该说的已经说了那就该走了,他说了句“再见”便潇洒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