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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辰眉头皱得更深了:也就是最多只能十人用

  他正沉吟着,忽而庚邪朝容渊行了个礼:尊主,还请将山阴石借我一用。

  萧辰和太白同时看向了他,庚邪跟在萧辰身边那么多年,对他的脾性萧辰可太熟了,他在这时候求山阴石,就表示他接下来绝对还有别的事,萧辰道:你要着做什么。

  果然,庚邪道:我要去天界,我不放心辞树。

  若这之前他还能出于大局着想,耐着性子等,即便分隔两地。可如今出现了无法轻易分辨的尸骸傀儡,袭击相知的傀儡身上穿着的可是天界的甲胄,谁知道如今天界里有多少这样的玩意儿!

  再让他远远等着,他怎么办得到?

  庚邪跟辞树的事容渊还是头次听说,他有惊讶,但没表现出来,对于庚邪恨不能立刻去天界这事,容渊余光瞧了瞧萧辰,而后朝庚邪道:七杀殿下稍安勿躁,关于天界他想了想,将一个瓶子拿了出来。

  这个瓶子里,装着我方才从面纱女子那里得到的血,她毋庸置疑是个化身。

  庚邪不明所以,耐着性子等下文,容渊摇了摇瓶子:非我小人之心,而是这些日子在天界看到的东西,加上如今的线索,让我不得不怀疑操控着所有的面纱女子,是天帝的化身。

  此话一出,萧辰默然不语,太白和庚邪都被震在原地,庚邪表情渐渐变了,他的话几乎是从牙齿缝里咬出来的,磨碎了,一字一顿:他们曾想要辞树和乘风的命,你说她是天帝的化身!?

  容渊意思是天帝不仅做了将活人炼制成傀儡这等丧心病狂的事,甚至还想要他孩子的命!?要知道虎毒尚且不食子,这些事若全是他做的,疯魔程度都快赶得上执落了。

  不,执落是想一统三界,做个霸主,天帝做这一切是为什么,他连天界都不想管,总不能也想做什么霸主的春秋大梦?

  若是真的,辞树,辞树知道自己的父亲如此庚邪指甲狠狠地掐进了掌心中,疼痛让他回过神来,对上了容渊的视线,那漆黑的眼睛里藏着太多情绪,庚邪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容渊也是天帝的孩子。

  他真如表面上这么平静?

  当然不是。

  萧辰掐在胳膊上的手收紧了,容渊心头的情绪已经翻滚成了恶兽,咆哮着,悲鸣着,愤怒又哀伤,要不是太白和庚邪还在这儿,萧辰大概已经上前抱住他了。

  容渊可以在萧辰面前毫无掩饰,但肯定不愿在其余人面前示弱。

  容渊的嗓音平稳,他捏着瓶子:这里的血太少了,只够验一次的,我想去天界,当着他们所有人的面验,是不是天帝的血,届时便知。

  庚邪几番深呼吸,缓缓吐气:我也去天界。

  化身可以,本尊不行。萧辰道,如今局势愈发诡谲,相知的事证明他们并非只冲我一个星君来。

  先前因为局势,也为了避嫌,庚邪与辞树忍着不见,化身也不行,而如今容渊这一招是要上前去彻底撕破虚伪的面皮,若是成了,庚邪和辞树没有再避着的必要,但是庚邪情愿这是假的,若是真的,辞树该得多崩溃啊?

  本该等尘埃落定后再上天界的,萧辰却同意让他此行用化身跟着,证明萧辰其实也觉得容渊的猜测八/九不离十,他道:好,化身也行。

  总好过他最痛苦的时候,我却不在他身边。

  庚邪和太白也捏了化身,跟容渊萧辰的化身一起,四个化身一起到了天界,天界的人如今谁不认识容渊这脸,见了他便没有阻拦,只是容渊一看天兵们奔忙的样子,似乎在他们离开的时间里,天界似乎又有事情发生。

  容渊暂时没兴趣问,只是没走一会儿,一个官员拦下了他:哎哟三皇、啊不是,尊主,我们可到处找你呢,快随我去见太子!

  正好容渊也要找他,便跟着去,这人看来是急上了火,连他身边跟着的人是谁都不问问。

  太子府这会儿可热闹,挤满了人,容渊走到中间,辞树抬起头来,原本忧愁的模样在看到容渊身后的庚邪便是一愣,庚邪遏制住了自己上前的冲动,只轻轻递给他一个安抚的眼神。

  却是有人认出了庚邪的脸,还有少年模样的萧辰。

  身上背着刺杀天帝嫌疑的星君和破军突然出现,加上方才的事,大家嗅到了难言的气息,似乎有什么大事,埋藏已久,只等骤然炸开。

  辞树稳了稳心神,将视线从庚邪身上撕下来,对容渊道:我们去你客居找,但是你不在,就在方才,天帝陛下失踪了,不知是谁带走了他,我们暂时封了天界的界门,只进不出。

  难怪界门处的卫兵多了那么多。

  容渊闻言露出个古怪的表情,似是嘲弄,似是悲哀,还带着苦味,他拿出了那个装着血的瓶子。

  你们信他,那便来看看,他究竟值不值得你的信任尊敬。

  第67章 天界震动

  辞树几乎是麻木地听完了容渊接下来嘴里的话, 他知道了先前与庚邪对视时他眼里那种没看懂的情绪是什么了,是心疼和不忍,如今知道原因, 便不难读懂。

  他耳边有群臣的惊呼,还有乘风怒喊着什么, 一时间嗡嗡灌入耳朵, 却全像隔着一层膜,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过来的, 根本不真实。

  庚邪看不过去,再不管其他,大步上前, 拉住了辞树的手,辞树愣愣地瞧着他牵起自己的手, 脸上空茫一片,眼神聚焦了些,他死死抓住了庚邪的手, 如同抓住救命稻草, 脸上神采也恢复了些,他心中燃起最后一点希望, 万一、万一

  容渊早知口说无凭,抬手,一面水镜悬在他身侧, 这面镜子正是他跟萧辰的化身进入地下洞天后容渊唤出来的, 不是照模样用的, 而是记下了当时发生的事,免得他们说容渊凭空捏造。

  血在这里,容渊拔开瓶塞, 天界的太子,二皇子,敢与我一试?

  乘风胸膛剧烈起伏,他一直都坚守着自己的信念跟道路,总是坦然站在最前方,哪怕是容渊先前认血的时候,他都是毫不犹豫划拉放血,可是如今,他第一次,第一次感到了恐惧。

  这一次,辞树却比他先动,他抬手,本想直接划开一道口子,庚邪却捏住他指尖,在指尖上开了个小口子,放出点血,然后伸手一抹,替他抹平了伤痕。辞树与他交握的手悄悄收紧了,他此刻的不安,庚邪照单全收。

  也没人顾得上庚邪跟辞树之间那点莫名的气氛了,所有人都在等着验血,乘风咬咬牙,也划开伤口放出血。

  容渊的化身也挤出一点,随即让瓶子里的血飞出来,用的同样是验亲缘的符咒,结果明明白白显示,瓶中的血与他们三个都是父子关系。

  毫无疑问,是天帝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