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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破军殿下为三界平乱,我们才能有如今的安宁。乘风说到这儿,不好意思摸摸鼻子,说来我很佩服殿下的武艺,早日查清,我们也能给殿下一个交代。

  恨萧辰的人多,感激崇拜他的也不少,尤其他战场上的威风被添油加醋传出去,许多未能亲眼目睹的武人只恨不能亲身作伴。当年平乱时,天帝与太子辞树坐镇天宫,乘风统领天兵亲上战场,他是亲眼见过萧辰身手的,一战就让这小子心服口服,可惜他是天兵主帅,不能随意抛下军队不管,去给萧辰当个马前卒。

  辞树道:如乘风所说,我们对破军殿下很是感激,尽心只是应当应分,不敢妄自居功。

  众人探查一番,仍旧没什么收获,相知还把洞府门口的石头敲下一些,准备拿回去验。星君们会在天界暂待一日,接风洗尘的宴会上天帝出席,他如今已经渐渐不怎么管事,大多都放给两个儿子去做,只有撑场面时必定会到。

  相知和庚邪官职小,不能出席宴会,等宴会散席,庚邪轮值换班,避开其他人,朝勾陈和太白落脚地摸过去。

  等他从窗户翻进去,发现相知已经到了,三人都在屋内,勾陈瞧他进来,只点点头,庚邪便自己寻个位置坐了,反正他们之间从来不用客气。

  相知老老实实把星演地图拿了出来,太白却摆摆手,不急着接:你们在天界几日,有什么发现吗?

  相知不好意思道:暂时没有。

  按理说如今的太白年岁比他小,可他总不自觉把太白当前辈看。初任太白星君以身殉封,魂归天地,星君死后,命星可能会诞生出新的星君,与从前的人样貌相同,甚至脾气都可能一样,但即便外形再一致,人也不是那个人了。

  我觉得天界的太子辞树知道点什么,庚邪道,只是他轻易不会说出口。

  太白沉吟:天界的太子么

  相知敏锐道:怎么?

  勾陈徐徐道:我们有点新发现。从萧辰留下的毒血里,终于发现了一种成分,名为相思。

  相思,天界植物,百年成树,百年开花,花谢结子,名为相思子。相知上下嘴唇一翻,背书似地十分熟稔就念了出来,他仔细在脑海里搜索,但相思从头到根都是无毒的,也从没有哪本书上记载过相思能与别的东西混做毒药,它本身除了有情人们赋予的寓意,也没什么药用价值。

  但萧辰中的毒里却找到了相思,连萧辰也防不住的毒,总不能是随意添着玩儿。庚邪道,天界的东西想要萧辰命的人里,妖界最多,天界和魔界也有,数量却少。

  你说太子看起来知道什么,勾陈道,我们连凶手的一点影子都卜算不出来,说明此事牵扯甚大,所以

  庚邪懂了:所以我和相知可以继续留着,接着查了。

  勾陈默认了他的说法:某些事,明面上查起来不方便,也未必能查到。

  星演地图你留着吧,或许还能派上用场。太白不立即让相知把东西物归原主的原因也在这儿。

  相知重新把图收好:我一定好好保管。

  太白叹口气:下次可不许偷拿了。

  相知认真点头,只是这个保证能有多实诚真没人说得准,他自己也不行。

  二皇子那边呢?

  他?相知撇撇嘴,他就是个直愣子,怎么看都不像能藏多少心事的,对萧辰的崇拜写在脸上,想好好查案是真,别的我还真没瞧出端倪。

  勾陈叮嘱道:我们很快就会回去,你们记着,自身安危为先,万事不可鲁莽,还有,切忌沾染大因果,缘由你们清楚,可以你俩的性子,我不得不提醒。

  庚邪靠在椅子上,翘着条腿,坐姿要多懒有多懒:当然,要是沾了大因果,不等因果消尽就回不了星界,我们又不是萧辰,累不了那么大的业障,放心。

  第11章 天灯祈愿

  萧辰在凡间可以过花灯节,逍遥自在,混进天界的相知和庚邪谈完了事,还得赶紧回去,免得做事儿时找不到人,自由闲散了千年的两个小子,可算也体验了一把劳碌的心酸。

  人们祈愿会放河灯天灯,可天灯不到云霄殿,神仙也有自己的烦恼。

  太子殿的护卫们都是轮值,轮到庚邪去了殿内,已是夜里,辞树点着灯,还在书房内枯坐,庚邪站了一会儿,非常没规矩地开了口:殿下,您忙了一天,不休息休息?

  辞树并不呵斥他没规矩,头也不抬,声音温和:你刚飞升,可能不习惯,天人不需饮食,也不需休息。

  瞧您说的,庚邪道,即便身子不会累,精神还不会疲惫吗?天人也是人,不同样有七情六欲,烦恼苦楚?

  辞树笑了一声,庚邪越发胆大了:天帝将如此多的事务都推给你们兄弟,怎么不干脆退位让贤。

  慎言。辞树终于从书卷里抬起头,提醒他一句,语气里没多少责怪,两个似是警告的字眼后,跟着的语句却多是怅然,陛下他只是太累了,母后走后,他心力唉。

  辞树想到什么,低声道:太白星君,与多年前别无二致。

  庚邪收敛了自己没正形的样,站直了,语气难得严肃:我来天界后阅过书卷,知道星君没有轮回一说,如今的太白星君再像,也不是从前那个人。一位星君魂归天地后,命星是否再诞生星君也是看缘。

  我知道,辞树喃喃道,星君诞自星辰,护封神女自天堑而生,太白和母后两位同时殉封,如今星君重诞,但凡有一丝希冀,陛下或许也在等,等神女再归,我和乘风自然也

  天妖魔交汇处有汇聚浊怨的天堑,堑的南北两端各有大封阵眼,护封神女自天堑而生,担着守护大封的职责,三千年前天帝在大封处初遇神女,见之倾心,神女成了天后,她就是辞树跟乘风的母亲。

  千年前,大封异动,浊怨若放着不管任其溢出,天地将遭难。南北阵眼破裂,神女以血肉神魂镇南封,当时正在天界的太白以星君之命镇了北封,平了异动。

  神女本来从中诞生,她的神力自然能归于大封,而其余人命格皆不够重,才让最初的太白殉身镇压。就因此事,那时远在星界的庚邪便对天界没什么好感:大封异动是天界的不轨之徒搞出来的,却害得太白没了命。这回萧辰又刚好在天界出事,庚邪就打定主意,哪怕紫微派一圈人拦着他,他也要来天界瞧瞧。

  等来天界一看,果然无能者很多,不过太子么还像样。

  辞树说罢自己笑着摇摇头:跟你说这些干什么。

  我记性不好,有苦水可以找我倒倒,你要是不想我记着,我回头就忘。庚邪直接上手,将他面前的书卷阖上,你方才都说了,天帝也会累,你既然想替他分担,也把自己顾好了,现在,去休息吧。

  说来奇怪,辞树本不觉得疲怠,但跟庚邪一说话,注意力从卷轴上岔开,这会儿又看到桌面上被合起的书卷,竟提不起再翻开的心思,难道是真觉得心累了?

  罢了,歇息也确实是必要的。辞树起身:你在殿前时可得注意,今晚这般擅作主张,要是被某些文官瞧见,小心戳你脊梁。

  庚邪大笑,他表情上满不在乎,一点也不惧怕被参,嘴上还是恭敬道:遵命,只在殿下面前这样。